谁知道呢。
他只知姚涵那样一颗赤诚之心对他,他却是个瞎子。
想到此处,正欲叹气,却听咔哒一声,房门拉开,姚涵含笑相望:“常清?”
何素一怔,随后不知为何,第一反应竟是想将手中汤药藏起——许是不知该如何向姚涵解释自己并非嫌弃他才要他吃药,且仍是担心药效太烈——然而分明已叫姚涵看得分明,顿时大窘,藏也不是泼也不是,只有硬着头皮先应了一句:“玄泽。”
姚涵低头看了眼他手中汤药,鼻翼翕动,嗅得气味,心中已明白两三分:“唔,喂我的?”
他在屋里早听见何素到来,却见何素到了门前停住,伫立良久,不由便从欣然渐转犹豫。在床边坐了片刻,看何素一动不动,迟疑许久,这才终于起身来开门。
他不信何素便会嫌弃他,可须知既是何素,便是心底里当真膈应,也仍旧会勉强自己来与他欢好的。继而便看到了何素手里的药,闻见了药汤里淫羊藿与巴戟天的气味。
这两味药材最广为人知的药性,便是补肾阳,强筋骨。于是也不用再分辨汤中还有何其余药材,姚涵心里蓦地便是空了一下。也并非恼怒,只是……
只是如何呢?惟有先含笑伸手去接汤药:“多谢常清……”
何素却是猛地一缩手,汤药险些洒出:“不……不是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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