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芹“哎”了一声,摆摆手示意他噤声:“某说话难听些,黄先生莫生气。”四下里水寇目光齐齐射来,刹那黄闲只觉如芒在背。

        少顷,黄闲坐回椅子上,再开口嗓子便有些干涩:“张先生一方豪杰,难免任侠义气。某也不说暗话,钱财乃身外之物,彭泽县中几位豪绅,皆愿半家财以结善缘,至于封荫,将报朝廷,以待批复。张先生意下如何?”

        这却是要空手套白狼了。半家财是多少,并无定数,张芹不可能知道彭泽豪绅家财几何,这钱财数额岂不便是由着黄闲信口开河。朝廷封荫更是好笑,“以待批复”,则批复成不成还两说呢,如何就能拿来许诺。

        程衍与张芹同时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心下皆是冷笑。程衍轻声道:“阿涟听清楚,这便叫信口雌黄。”

        程涟似懂非懂点头。

        另一边张芹却是若有所思,问道:“若是受你招安,我等可是要入县受封?我部兵丁,可能入县休整?”

        黄闲一怔,脱口道:“自然要入县受封。”

        张芹于是“哦”了一声。程衍眉毛一挑,觉出味来。

        张芹莫非是想要借着招安,大摇大摆入城,不费一兵一卒将彭泽拿下?

        可时不他待。若是当真坐下来与黄闲谈判,只要拖上两天,禁军兵至,黄闲便可掀了桌子,只当从未提过招安之事。

        张芹,这便宜可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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