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正是故意为之了。

        黄闲两腿微颤,强自定了定心,压着声音道:“无妨。细作自当严惩。”主座之人闻言一笑,两旁夹道而坐的四五名凶恶汉子也哄笑起来。

        黄闲只觉耳根发热。然而此时绝无可能再临阵脱逃,只好咽下一口唾沫,捏紧手心冷汗,逼迫自己抬起头来。

        看清主座之人后,却是不由一愣。

        与想象中面生横肉的恶汉不同,那竟是个白面书生。

        这便是水寇首脑张芹?

        “敢问阁下可是……”黄闲不免疑心自己认错了人。

        对方显是习惯了旁人如此讶然,闻言淡然道:“区区便是张芹,也算是读过书的。不如便长话短说。黄先生,坐。”他伸手向一把空椅一指,黄闲硬着头皮拱手谢过,强装从容暂且坐定。

        张芹道:“先生来意,区区已经听说。不知彭泽,沽以几钱?”

        黄闲刚坐下不禁又猛然站起:“此言差矣……”

        他自然是要争辩。虽说眼下确实是张芹兵锋凌城,知县与豪绅确实是准备花钱买个平安,然而“彭泽沽以几钱”这话还是太狂了一些。难道张芹真以为彭泽是囊中之物么?纵然厢军可欺,金陵禁军总不至于也不可一战。摆出这副成竹在胸模样,怕是为了抬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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