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觉得自己的胃开始抽筋，一股凉气从脚底冒上来。
他对姚涵做了什么？
“尔等对此间诸人做了什么？”
春风潮涌，光流如海，广阔的苍穹下，万物都正从凛冬的蛰伏中苏醒过来。然而何府上下几十口人，不会再醒了。
不大的庭院中，仆役尸身倒了一地，伤口都是干净利落的一剑封喉。喉咙上那道血痕细小而狭窄，以至于鲜血只是收敛地溢出一两分，若非年轻的剑客五感灵敏，这血腥味也许要盘桓许久才会被人闻到。
杀人者还没来得及离去。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不禁一愕，回头望去，之间年轻的剑客手无寸铁，于一地倒尸之中，向他们迎面走来。
“报上名来。”他轻声道。
为首的杀人者停下脚步，转过身沉默地望了他一眼。姚涵眼睛微眯，慢慢压低了重心。
对面黑衣蒙面，有十人之众，看起来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是胡人吗？
这个念头一掠而过，姚涵随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哪怕只露出一双眼睛，汉人还是汉人。
可是汉人为什么要杀何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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