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是万万不能的。姚涵本就伤重,又如此风吹雨淋,奔波劳顿,不得修整,若再吃不进东西,便完了,因此定然是要喂的。他此刻不会咀嚼,那便惟有让何素把食物嚼碎了再喂了。是顺理成章的法子。可何素瞥一眼姚涵,一下便心虚起来。
若喂到一半,自己又有了反应……
他猛地定住,而后连连摇头,心下斥道如何还敢再有反应?是人不是?!只觉若再敢硬,便该阉了。
可身体远比脑袋诚实得多,脑中是千不可万不可,实则光是想想,那处便又隐隐发起热来,惊得何素僵硬片刻,“阉了”两字也颇不敢想了。
然则他禽兽是他的事,姚涵无辜得很。哪怕自己对姚涵不算居心纯良……或许是很不纯良——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总不能饿着姚涵。
想到此处,只得硬着头皮将馒头与牛肉在口中嚼碎,俯首喂给姚涵。双唇相贴的瞬间,他当真是心无旁骛,两眼紧闭,生怕姚涵偏巧此刻醒来,愕然质问他何以图谋不轨。
却不知他压根担心错了方向。这时的姚涵重伤低烧,只是迷迷糊糊间有些知觉,根本醒不来。反倒是伤重之下,本能地向着热源靠近,何素退一分,他便进一分,叫何素有些不好受起来——原本还能勉强忍一忍,毕竟只是抱着,此刻唇舌相缠,姚涵遇着口中有物便吞咽,无意识间却是吮着何素舌尖,人再一个劲往何素身上最温暖处靠,何素当即便是天灵盖一麻,脑中一时一片空白。
不知何时,不由自主,他便睁开眼望向近在咫尺那张脸。
姚涵。
入夜,雨势未歇,气温更低。折腾了一日的姚涵不出意外高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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