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怀中了，复又觉得不够。
——他是暖的，衣服是冷的。用体温捂热不是不成，只是对姚涵而言，时间未免太长了些。踌躇片刻，他不期然想起自己那些不堪居心，面庞倏地红透。然则红透之后，按着姚涵发冷的身躯，他终究是心一横将自己与姚涵衣衫都解开，眼睛一闭，将人赤裸着搂紧。
只是为了取暖，别无他念。
他告诫自己。
别无他念。
只是为了不让这人着凉而已。为了伤势不要恶化，为了熬过这一关。只是如此，只是如此而已。当真别无他念。
所以他要将此人整个团在怀里，莫叫露出分毫，免惹寒气沾染着。所以他要将此人抱得更紧些，尽可能地暖着他。所以不该顾忌世俗仪礼，因为问心无愧才对。昔有柳下惠坐怀不乱，他也当是如此……
自当是如此。兵书……
兵书怎么背的来着？
士不选练，卒不服习，起居不精，动静不集，趋利弗及，避难不毕，避难不毕，避难不毕，避难不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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