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查仰头望向夜空,须臾,洒然而笑:“若有朝一日要病死床上,或是死于流矢,老夫还是宁可与此人交手。况且——此人也不笨吧?要是连老夫都走了,他自会怀疑,你是否也不在城中。”

        图兰跟着他仰首望向天空。无边穹隆,星河烂漫,明月高悬,仿佛亘古不变。他静默良久,终是道:“好,图兰答应大叔。”

        答应孟查,若他不能提刺客人头来见自己,便由自己来为他报仇。

        今夜月光也与那夜一般。

        此时此刻,孟查大约已经身首异处了吧?

        涿州万户府,万籁俱寂。

        穿戴齐整的将军立于庭中,手抱胡刀,筋骨虬张,蓄势之满如弦上之箭,似乎只待一击而发,便要以摧枯拉朽之势,将阻挡前路之人通通撕裂。

        然而,他的眼前空无一人。

        不,没有“眼前”。

        因为他没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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