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从未对女子动过那般心思,那对姚涵为何就能……想不得想不得。此事万万想不得。
他急急在心中撇清关系,却听眼前又一士子笑问道:“明台兄与某不谋而合。某也正想问,这春风青竹,莫不是春官院里竹,宗伯府上风?”
春官与宗伯皆指礼部长官,此处便是用来代指严家了。凉亭中诸女显然也都听得这两问,俱望着严苓捂嘴而笑。严苓面上红晕渐深,却是旋即出声道:”请赐纸笔。”
要否参加这场踏青郊游,是何府与严府长辈商谈过的。可见不仅自家老父与自己有意,何素应当对自己也是有意的……至少何夫人是有意的。可以一试。
那便要一试。
那面何素咬咬牙,心道,不如就不置可否,看他人顺水推舟,严苓若是误会……那便是天赐良缘。说到底,他寻母亲催择偶之事,不就是为了早日成亲,消磨心中那些不着边际的绮念么?只要成了亲,心中自然只有严苓一人,自是只会想着她了。
想到此,心中虽是不安,却终究是道:“且不忙问风来处。只问这风,愿不愿光临寒舍。”
严苓一听,只觉耳根子都要烧起来。落在姚涵耳中,却是莫名其妙,心下发堵,舌根发涩。
岳凉嘿嘿笑道:“兄长竟也会说这些腻人话儿了,你说俺们多久能喝上喜酒?”问出去却没回音,等了片刻,转头去看,姚涵望着何素方向,面上毫无笑意。
岳凉心道怪哉,小姚怎地忽而如霜打茄子一般?思索间拍拍姚涵:“小姚,如何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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