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是准备要成亲了,有心上人才这般说的。这里头有他什么事?别的热闹凑得,这热闹也要来凑么?为何总要往何素身上蹭?

        怕是见何素忠厚老实,才专爱逗他玩,却是连眼色也不看。若长久如此,说不得总有一日要被何素嫌的。退一步说,即使何素不嫌他,他也该嫌一嫌自己。

        便如此刻。虽说私下与岳凉玩笑两句,何素大约不会知道,但……何必多嘴呢。若阴差阳错传入何素耳中,叫他生出误会,岂不是平添是非。想到此,玩笑的意兴顿消,只习惯性地微笑道:“平涛异想天开。”

        岳凉嘿嘿傻笑两声,犹自不察:“若是小姚,我倒欢迎。”

        姚涵惟有苦笑。

        士子中有人猜道:“可是东角巷头乌瓦宅?”

        东角巷头是礼部侍郎严余的宅子,此话无疑是在问何素,心上人可是严侍郎的女儿严苓?

        何素只觉骑虎难下。若说“非也”,当着这许多人面,严苓未免难堪,且诸人定要接着再猜,猜到他点头为止,可若说“正是”,又实在心虚不过,毕竟他对严苓真无男女之情。

        说来男女之情到底该是如何?如何才算良人,如何才算钟情?粗粗一想,人生二十余载,他竟似乎真未对谁动过心,除了是……

        何素悚然住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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