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何曼把碗筷收走，然后抓着他衣领，打开审讯室的门，一路把他带到男警的更衣室。
此时警局里空空荡荡，已经没了人。她一下打开那淋浴，毫不顾及少年的感受就往他身上浇。
“你他妈干什么！”
姜乾吃完饭，此时已经恢复了些力气，正要反抗却听到女人冷冰冰的声音，
“你最好乖乖冲澡，就你那样子，我是你妈我都不认你。”
“你—”姜乾真是烦死了这个女警官纹丝不动的那股冷静劲，“装什么装！一个女的混在一帮爷们里，一看就是——啊！我操，你他妈敢踢我！”
他吃痛，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姜乾的身子还很弱，这样被踢一脚竟然活生生有些反胃的感觉。他浑身都被浇得湿淋淋的，头发哪还有两天前那般意气风发，贴在脸上，衣服也都贴在身上，反而露出少年清瘦的身体。
“就这小鸡仔的样，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就成了那帮臭小子的头儿？”
何曼居高临下看着他，此时的少年萎缩成一团在角落，浑身湿淋淋的。姜乾抬头看着女人，她的身影因为被眼里不小心眨进去水而变得模糊。
“….咳、你不懂，蠢女人……”姜乾吃力地回答，站起来。他当了那么久的帮派头儿，已经鲜少遇到这样对其他人暴露出脆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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