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姜乾直视着眼前的女人。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闪着光，很狼狈，可之前被灰尘掩盖的脸庞倒是在此刻显露出来。少年的五官线条凌厉，脸上却还带着点不符合他特征的婴儿肥。头发蓬松的时候看不出，现在倒是能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眼睛很明亮，又大又有些上挑，看上去却不像小狐狸那般狡诈，而是小狼一样的凶气—但又不够凶，里面隐隐约约带了点奶气和稚嫩。姜乾的皮肤并不白，可能是常年在街上四处奔波的缘故；发带底下是一条横穿右边额头疤痕，看上去有些狰狞。
何曼抓着他头发，抬脚就往审讯室走。
“不要！我不去那里，他妈的，我屁都不会告诉你！”
“是吗？”何曼根本不理他的挣扎反抗，拿住他手腕把他的手背过去，一瞬就又把手铐给他戴上了。
“你是未成年人，我是警察，我有责任把你交给你该去的地方。如果你死活不说，”
她一把将浑身湿淋淋的少年推进去，少年踉踉跄跄走进去，然后坐到椅子上。
“我就把你送去少管所。”
“你他妈敢？！”
“我怎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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