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柏翻开画本,那本子大概是蒲夏用来随手记录的,一页上不一定有一整幅完整的画作,很多零碎的小随笔充斥了纸张,有的是简单的铅笔炭笔素描,有的又带上色彩,贺柏也认不出哪些是水彩哪些是水粉什么的,只觉得每一幅无论线条还是颜色都充斥着他看不懂的美感。

        显然和自称流浪画家的王二癞子不是一个等级的。

        原本只觉得蒲夏是小少爷下乡来玩的贺柏顿时对人多了几分尊敬,难得收了调笑的语气:“很好看。”

        蒲夏则显然已经习惯接受无数他人的夸赞,没露出什么表情:“谢谢。”

        贺柏偏偏要凑过来讨嫌:“怎么,觉得我没文化看不懂啊?”

        蒲夏用你这人怎么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一眼:“没有,欣赏美和有没有文化没关系,你能喜欢我的画我很开心。”

        贺柏只觉得心口又被小少爷的爪子轻轻勾了一下,抓痕比之前还深。

        他郑重放好那本画册,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一把掀了人身边的凉被:“行了,睡吧!明天我还得早起。”

        “……”

        蒲夏看着已经大喇喇占了半边炕的贺柏,犹豫再三,还是提起自己那边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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