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捋了把干透的黑发,也跟着声音往外走去。

        那边的贺婶正拉着贺柏大声关心着他在山上有没有吃饱冷着受了什么伤之类的,两人随便聊了几句,贺叔就赶着贺身进屋做晚饭,回屋的妇人见着出来的蒲夏,也亲亲热热上前牵着蒲夏的手。

        “饿了吧小夏?见着你贺柏哥了没,这小子粗鲁惯了,没让他惹着你吧?”

        蒲夏的视线越过贺婶的肩头,正好与她身后的贺柏对上目光,心想除了你侄子看我洗澡拍我屁股外好像是没啥,便乖乖摇了摇头。

        贺婶保持着好心情进了厨房,后面的贺柏也跟进去帮忙,就是在路过蒲夏时停了下脚步,低垂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带着点轻佻的笑意:“我怎么觉得你刚刚那样不像是想说没呢?”

        蒲夏抬头瞪他:“你自己觉得有没有吧。”

        贺柏再没说话,可是那背影显然也是心情愉悦的。

        最后面的贺叔没看出他们间复杂的交流,两手背在身后也是一副乐呵呵模样:“今儿村子里大伙都可高兴呢,村长是个好人,老天总算开眼了啊!贺柏也回来了,正好让你婶子多加几个菜,咱们今天吃好的!”

        晚餐桌上也果真丰盛,好几个大肉菜,放在往常都快赶上过年的排场了。

        原本以为中午吃了那么大碗面,贺柏晚上饿不到哪儿去,可四个人的晚餐席上他也毅然一副饿死鬼投胎扒饭的模样,旁边的贺家夫妇则显然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了,只有蒲夏还觉得新奇吃一筷子撇头看一眼他。

        贺叔笑出声:“快别瞅他下饭了,这小子吃饭就这个死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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