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基时时感念天家恩情,这才特意投桃报李,」指节探入,她闷哼一声,及时咬住了袁基肩膀,「服侍,殿下。」

        她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腰,大口喘息,尾椎以下的痛楚夹杂着其他传彻百骸。袁基挑起她的一缕发低头贴在唇边细嗅,是不明来路的亡郎香——他曾在二弟幕僚那里闻过。最先是手指拓开,那枚玉扳指裹着晶亮携上她的体温,卸在一旁。心若天地宽,放眼尽欢颜,何为相由心生,她不愿就是士族子弟意图折辱汉室亲王;她乐意则反之,广陵王视当今天下烈火烹油,最显赫士族的嫡长子为玩物。

        榻上那点子事,谁能说的清。想到这她在吟语的间隙中轻笑,按住袁基的手教着往里送,抚上他的脖颈主动偏头吻过,幼兽一样细细密密地舔、啃,留下一小排牙印。广陵王捉住他的指尖顾着自己怎么舒服怎么蹭,叼住蛇形耳饰像采茶女口里的秦巴雾毫,浸透了再随殷红的舌尖送出,湿淋淋地吐出半边。袁基空出手摁住悬着的金饰,一点一点从她嘴里取出,换了手指填进去。她垂着目咬住指节,胸口起伏,吮到皮肤发白发皱。淌出的体液打湿他的手掌,他抽回手定定看着她,她抬起一片氤氲的眸,别过脸抿着唇不说话。

        广陵王盯着房梁揪住衣袖叠起腿,袁基握住她的足踝架了一边在肩上,低头吻过伤痕停在乳肉,舐犊般的舔着,弄到水光铺满。垂下的头发蹭得她痒得要命,广陵王捉住那些浅桂色的发,织娘扯丝一般、柔柔的、调情似的拉,衔着顶端的口齿后知后觉松开。痛意反映在她立时蹙起的眉,她倾身去够那根锋利的冠簪,在他的注视下直起身子撩过散开的头发,缓缓扭成结,绾成个松散的髻,一霎就有几缕落下,软软地垂在颈侧。尖锐的尾隐在盘好的发里,她平复几下,把手搁在袁基心口,舔着他的耳廓:

        「够了。」

        广陵王强行掐断绵长的呻吟,死死咬住舌尖到口腔里弥漫腥甜的铁锈味。他摩挲着她湿润的唇,从齿间撬出稀释成湘妃色的血再涂蹭到她的胸上,去吻,闷声道:

        「基说过,在此处,殿下可不必压抑自己。」

        她被顶到失声尖叫,眼尾染上绛红,指甲在袁基的肩胛上挠出两排鲜红的印子,交合处堆出混杂的白沫,激起阵阵淫靡水声。摇晃间,广陵王的发再度散下,她推开袁基去背后找冠簪,握住象牙簪杆攀在他的肩上笑,抵在颈侧。袁基瞧她的手,刻意昂起头,脆弱的脖颈完全露出,她偏头去啄喉结,然后在他锁骨下方划出一条直入臂膀的红线,最终掷到远处,多出几道裂缝。她抹去自己额间的汗,再用指尖渡浸进新伤里,这是微不足道的报复,用刻画出的疼痛。

        广陵王压倒袁基,按住扶上腰的手找了腰带去覆他的目,撑在胸膛接吻。她咬住他的上唇用舌勾勒唇珠轮廓,指甲戳在滴血的痕上,咽下喘息,小幅坐起又落下:

        「快要射的时候,提前告诉我。」

        她听见他喉咙里溢出的低笑,至少广陵今年不愁过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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