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立夫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有听清。”对方声音比较小,程诺没有听明白:“人家大小也是个‘角’,该有的礼遇一定要做足,不能让人说咱们的闲话,后面合作的机会多的是。”
“哦哦,刚刚没说什么。”姜蒋左收拾好心情,赶紧说道:“放心吧,对方虽然不过是想多抓几个钱添补添补,但工作态度还是非常不错的,后面说要是真不错了,把他的搭档张德全带过来表演对口相声。”
程诺点点头:“不错,后面要是相声腻了,还可以把京剧、评书、儿童节目等都慢慢加入一些,丰富咱们的节目,寓教于乐。”
说着说着,程诺突然想到身上还带着一封听众寄过来的信,便将其摸出来递过去:
“后面电台的事就交给你了,不过后面也要尽快步入正轨了。”
姜蒋左接过信迟疑道:“这是?”
程诺扬扬眉,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看吧,这是咱们听众给你写的,看看还是很有启发的。”
面带期待,姜蒋左拆开信看起来,可看着看着,嘴角就开始忍不住抽搐,脸色也越来越黑。
“播音本来是新兴事业之一,部分俚词小调都会毫无选择地随意播送出来,显得接地气许多,但某位老气横秋的播音家,似乎多半是痰迷专家,终年患着伤风咳嗽,时常把咳嗽声和吐痰声播送出来。
幸而《国民》杂志某期有讲过疫病防治,播音机绝不会播送微生虫和病菌到听众家里去,这是可以放心的。
然而这位可敬的播音家似乎洗护喜欢走到播音机前,吐了几口痰之后,才张开尊口,从宽弛的喉咙里发生一种低调的龙钟之声,或是外加沙音,听众恭聆之下,便可以领会到又是一位痰君子在提腔发话了……
这种播出的声音是代表一种不健全的声音,病态的,不合卫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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