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起价格来那叫一个熟练,大概率是经常放在嘴边。

        一旁的王福庵见怪不怪,显然是心知肚明,在沪市画家订润例的风气尤盛,一代宗师吴昌硕作为近代国内书画金石界的领袖,当时其润格自然要一览众山小。

        不过这还不是终点,过了几年还要再翻上几番,一块斋匾至少要二十八块大洋。

        “缶翁先生,是我王福庵,您老身体怎么样了?”王福庵主动上前搭话,帮忙扶着老人。

        吴昌硕这才慢悠悠转了过来:“原来是福庵啊,你小子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这坐坐,要我说啊,还是得把精力多花在制印上,里面的学问深着呢,你这点道行还得继续啊。”

        面对这位絮絮叨叨规劝他的无须老人,王福庵连连点头:“您老说得对,今后一定要多多向您学习,之前教我的到现在还没消化完,不过今日是有更重要的事要请您出山。”

        “我学画太迟,根底不深,天资也不高,仅仅做到多看、多画而已......”刚想继续教诲两句,吴昌硕突然缓过劲来:“刚刚你说今天不是为了请教学艺来的,而是有更重要的事?”

        将程诺拉了过来,王福庵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并着重点名了这件事的重要意义。

        “缶翁先生先生您知道《国民》杂志大众副刊吧,就是上阵子宣传不喝生水,饭前便后洗手的画报,当时您还特别有印象。”

        “哦,我想起来了。”吴昌硕把程诺上下打量了一番,满脸赞许:“杂志办的很不错,以简笔画的形式将医学知识传授给平民,大好事啊,只不过你们刻版画的编辑功力不太够,什么时候有时间把他送来,我教上一些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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