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学只是爱好,制印才是主业。

        在几次尝试努力紧跟程诺的步伐都失败后,王福庵也不禁感叹:“算学有一个意义是不变的,其真理成立了以后,无论什么时候,它都是真理。而能探寻并触碰真理之人,这世间寥寥无几,程教授恰是其中一位,实乃吾辈楷模,望尘莫及啊。”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学习数学算的上是一件苦事,此时再加上一部类域论,那可真是难上加难。

        有人曾笑谈:大学里有一棵树,名字叫高数,树上挂了很多人。树底有座坟,名字叫微积分,里面埋了许多人。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王福庵能自学到高等数学模块,并且能熟练掌握,已经是非常优秀的了。

        程诺在讲述的过程中,对问题也是尽可能掰开揉碎,不打击这份对算学难得的热情。

        不过在介绍他的来意,并详细说明科学院和《国民杂志》的情况后,王福庵在短暂思考过后犹豫了。

        “程教授,没想到你在算学之外还做了这么多,今天亲自登门拜访邀请我制印,对我来说是个荣誉,理应答应,可我斟酌了一下,还是推辞掉比较好。”

        程诺不解:“刚才主客尽欢,先生为何推辞,若是钱财则大可不必,绝对丰厚。”

        “程教授恐怕是误会了,我若真想制印绝对是分文不取。”王福庵摇头道:“只是我目前道行颇浅,多年来又在测绘和工程之事,制印上面再无精进,还处在转益多师阶段,视其印面章法、篆法和用刀上大都彷效秦汉古玺及明清诸家,难以胜此大任。”

        看其表情不似作假,程诺在遗憾过后笑道:“无妨,今天能结交先生这位志同道合之友,也是不枉此行,制印之事先暂且不谈,等待先生觉得时机已到咱们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