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岩大概没想到我知道了家中的困窘,不自然地说:“没有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宋家目前是有些困难,但还没有到撑不下去的地步,你不要这么担心,都会好起来的...”
“你跟我讲老实话。”我一脸严肃道。
魏岩握紧方向盘,侧头看了我一眼,避重就轻道:“是,以信托公司目前的状况,可能要抵押面粉厂去借贷,这个事还没定,但也是不离十了。”
我实在不理解宋伯韬为何非要保住信托公司,于是又问:“那就是个填不上的窟窿,怎么还要为了它去借钱?银行根本不会借的吧!”
“义父坚持要保,总有他的道理,银行不借钱,我还可以找别的门路。”魏岩也有几分无奈。
“可不能去借什么高利贷...”不管什么时代,高利贷都不是什么好词。
魏岩一脸“受教”,连连点头道:“嗯嗯嗯,平舒说的都对,我一定擦亮眼睛去分辨。”
“圣约翰到了,平舒。”我还想再多说几句,车子却已经开进了校舍,魏岩放开方向盘,指着窗外道。
“你是嫌弃我啰嗦了吗?我知道自己在你面前说这些话,确实是班门弄斧了,但是有时候当局者迷,确实需要旁人来点醒的。”我还是放心不下,没有要起身下车的意思。
魏岩撑着脸看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我没有那个意思,你愿意说我就听着,听多久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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