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今年以来,第一次听到好消息,总算是拨云见日了。”宋伯韬扫了一眼我拿回去的报纸,欣慰地笑了。
“是啊,是啊,可算不打了,伯韬,你身子也好了不少,都会好起来的。”张毓敏拍了拍宋伯韬的手,期待着未来。
我不想扫大家的兴,于是也附和道:“是啊,我也能复学了呢。”
“说到这个,平舒,你们学校怎么样了?我听说好些大学都给日军炸得不成样子了。”宋伯韬还在看报,大约是浏览到了上海损毁的建筑。
“圣约翰没什么大事,我之前出去看了,都好好的,江湾那边的校舍就b较惨,几幢楼都不成样子了。”魏岩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担心平舒没法读完大学了。”宋伯韬点点头,合上了报纸。
其实就算校舍损毁,课也还是能上的,在这样的年代,培养人才靠的从来不是舒适的环境。
“要照我说,平舒合该不念大学的,眼下家里这么多事,总得找时间学起来了。”张毓敏大约是担心我无力撑起宋家。
宋伯韬却摇摇头,“怕什么?我还没Si呢!平舒还年轻,就该去做她想做的事,再不济,还有魏岩帮衬着,仗都打完了,哪用得着担心?”
“还是爸爸最好了。”一听这话,我立马靠到宋伯韬肩上,有亲爹撑腰就是好。
宋伯韬慈祥地r0u了r0u我的脸,心满意足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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