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等你回家。”阮灯甚至都想象不出自己有多心虚,为了印证自己的乖巧,他又在傅初霁另一边脸颊上印下一枚吻。
阮灯生怕计划有一丝疏漏,任何暴露紧张的行为做得都有点出格了,他甚至察觉不到傅初霁微微眯起的双眼中带着狐疑与猜测,一心投入进自己的想象当中。
天色即将昏暗之前,阮灯把傅初霁送到庭院门口,目送他上车离开。
阮灯在客厅坐立难安地等待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确定傅初霁真的不会回来后,他赶忙返回卧室换上提前准备好的衣物。
羽绒服的口袋里只有一部手机和一个装着现金的信封,阮灯狠下心来舍弃掉这个房子中任何有感情的事物,包括傅初霁,只为重新获得自由。
在保镖交接班的前一分钟,阮灯站在客厅痛苦地闭上双眼,漂浮在脑海当中的傅初霁的温柔笑颜不知何时被赋予了生命力,正拉扯着他体内的每一根神经进行尖叫,不停哭诉他的背叛与无情。
可是阮灯需要经历室外的风吹雨打才能继续成长,一味地藏在傅初霁心里做一朵娇柔的小玫瑰花的话,他就永远也无法欣赏自己最爱的四季轮换、永远也无法乘着自由的风四处翱翔,只会在傅初霁心里黯然伤神,直至枯萎死亡。
阮灯攥紧了垂在身旁的拳头,看到一直守在门口的保镖低头看了一眼表,打开门向外走去,他深吸了一口气,跟随着保镖的步伐走出去。
庭院内外果然一个保镖都没有,这个时间点大家不是在吃饭就是在换班,阮灯一刻也不敢停歇,跑到庭院门口悄声推开大门。
他站在门口四处观察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动作小心地关上大门,开始不要命地向着山脚下的小卖部飞速奔跑。
冬季凛冽的寒风就是无数把锋利的小刀,阮灯跑到一半发现天空中飘起了细腻的雪花,融化在他脸上化作一粒粒细小的水珠,被风一吹更是刺得他脸颊生疼,但他根本顾不上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了,他终于能欣赏到竹林以外的景色,就连吸进鼻腔里的潮湿空气都带着香甜,一切陌生又熟悉的景色都令他分外激动。
他不由得傻笑起来,抬手呼噜了一把头上落下的洁白雪花,竟然未曾觉得难得奔跑的双腿有过疲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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