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阮灯这么怕疼的人,要不是在傅初霁这里吃到爱情的苦楚,恐怕一辈子都不敢向他诉说爱意。
阮灯在傅初霁下床寻找梳子时回过神来,他拿过放在床头柜里的梳子,站在床上为傅初霁梳理长发,喃喃道:“十五年了。”
“嗯?”
“这是我认识你的第十五年了,这十五年来你一直都是留着长头发。”阮灯很快为傅初霁梳顺了头发,弯腰去捡落在床上和地上的碎发。
“因为你说我长头发更好看。”傅初霁摊开手心接过阮灯捡起的碎发,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
阮灯出神地盯着他看,清晨和煦的日光铺洒在傅初霁浓烈的五官上,将那双多情的凤眸描绘得如同用画笔精心勾勒出的那般惊艳,一点金黄色的日出落在傅初霁的眼中,好似泪珠一般晶莹剔透,勾起阮灯心头无限泛滥的柔软。
阮灯想在临走之前把他的模样深深烙印进心底,笑道:“嗯,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傅初霁露出略带疑惑的表情,歪着头笑了起来,屈起食指刮了刮阮灯的鼻梁:“咱俩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婆这是第一次发现我长得帅吗?”
“对啊,以前你满脸写着‘又坏又色’四个大字,我都看不清你长什么样,今天才看出来原来你也是个帅哥。”阮灯抬起双手故意揉捏傅初霁的脸颊,把俊朗的五官揉得变了形状,他才暴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爽朗笑声。
“还不是因为灯灯长得太漂亮,把我的魂儿都勾走了,我才变得又坏又色。”傅初霁任由阮灯在他脸上作乱,弯起的风眸中倒映着阮灯清秀的脸庞。
阮灯没一会儿就玩累了,捧着傅初霁的脸颊留下一枚亲吻:“我想吃核桃包。”
“我现在去做。”傅初霁随意拢了拢泼墨般的漆黑长发,刚一转身,突然又回过头来,“对了,我要去美国那边的分公司工作一个星期,下午就要出发去机场了。我安排了几个人在家照顾你,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带你去福悦轩吃松鼠桂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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