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的人是你。”柳浮云说道。
叶炜心乱如麻。他提醒自己,也是在告诉柳浮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惨案已经发生了一年之久,旧事重提也不过是心有余悸。
柳浮云却不认同:“疗毒还需刮骨,止沸唯有抽薪。这件事不在于过不过去,而是你在不在乎。”
叶炜沉默半晌,随后苦笑道:“你分明都猜到了,又何必戳穿呢?来天山也好,与你纠缠也罢,这些分明都是我的执念在作祟,因为我不甘心。”
叶炜定定地看着自己腰畔双剑,说道:“十数年的苦功毁于一旦,我不甘心;一生的执念化作泡影,我放不下。劫难、折磨,乃至于粉身、碎骨,我全都可以不在乎,但不能把我的剑夺走——
“我只有它们了。”
柳浮云说道:“可我在乎。”
如一颗石子投入心湖,泛起激荡的涟漪。叶炜心头大震,猛地抬起头来:“二哥,我……”
柳浮云的话无异于是在表明心迹。叶炜一时语塞,正胡思乱想之际,刚好听见有人从外面“笃笃”地敲门。他顿时止住话头,用袖口将脸掩了,半晌才复原如初。柳浮云则是轻叹一声,借这个空隙拢好衣衫,随即抬高声音说道:“进来。”
柳浮云只当是柳不平或是柳云星赶至,谁知一推门进来的却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妹子柳夕。他兄妹二人一母同胞、面容肖似,此时的柳夕一袭紫衣貂裘,更衬得肤白胜雪、容色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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