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炜生怕那铁钩不干净,起身在柳浮云面前站定,强硬道:“让我瞧一瞧。”
“不用……”
叶炜哪管得了这些,径直上前剥开了柳浮云的外氅,逼他将整片胸膛都袒露出来。那上面尽是些磕碰所致的淤青,唯独肩窝上两个乌漉漉的窟窿,仍是淌血不止。叶炜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偏偏还不敢上手去触碰。柳浮云见他如此情状,索性拉着他的手腕,不容分说地按到自己肩上。
叶炜呼吸一窒,腿已软了八九分,他与柳浮云近在咫尺,就连说话间都带上了顾虑和勉强:“你不怕疼么?”
“嗯。”
“‘嗯’是什么意思?”
“你想我怕疼?”柳浮云反过来安慰道,“不过是受了些皮肉伤,根本伤不到筋骨。当年三伯带我去武牢黑狱救人的时候,那里的义士可比我惨得多啦。”
叶炜将手轻轻移开,抚在柳浮云臂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习武之日平日里跌打损伤都是寻常,也没听说哪个就位这点小事成天无病呻吟。只不过这身伤皆是因他而起,如今叫叶炜看来,依旧胆战心惊。
然而柳浮云却心不在此,他将手心翻上,重新握住了叶炜的手腕:“……你经脉尽断的时候,很疼吧?”
叶炜下意识地退却,但没躲开:“我说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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