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个想让自己不那么愧疚的,可笑的小丑罢了。
黑暗中看不清天花板,但那个吃人的怪物好像一直存在,柏岑夕屡次从噩梦中惊醒,柏朝明明知道他怕黑,却还是连一盏灯都没有留给他。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门缝再次打开,光撕裂了黑暗的口子,柏朝站在门口,挺拔的身躯像是一把刀,他漠然地看着因为不适应光源而抬手挡住眼睛的柏岑夕,道:“知道错了么?”
知道错了么?可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错的。
柏岑夕抑制住自己对光明的渴望,蜷缩在那一小片的阴影里,声音沙哑:“哥,你要关我一辈子吗?”
柏朝冷冷地看着他,那是一种全然陌生的眼神,没有令人欣喜的爱意,也没有刻骨的怨愤,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柏朝觉得自己从来都不了解这个弟弟,他以为自己了解,但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岑夕藏在一层又一层的伪装之下,自己从来都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他自年少时起的满腔爱意,不过一场谎言结下的苦果,他的弟弟是一个谜,一个他怎么也养不熟的白眼狼。
柏朝带了一盏小台灯进来,安放在床头上,柏朝向着蜷缩在床角落里的柏岑夕勾勾手:“岑夕,过来。”
舌尖将西装裤舔得濡湿,牙齿吃力地咬住拉链,如何讨好一个男人,不需要任何人来教他。
柏岑夕跪在地上,身上穿着柏朝的白衬衫,大了一号领口松松垮垮,还系错了扣子,柏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着那颗头发有些凌乱的脑袋埋在自己胯间,忽然一皱眉,捏着柏岑夕的双颊,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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