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呼喊声好像被闷在了水中,贺函舟骤然想起那日午后水中绕住他腰腹的力,被他忽视已久的异样感重新将他带回旧日情景之中。在昏暗的河水中只能看见扯住他脚踝的女人枯瘦的手,潮湿而冰冷,肺管如刀割,他勉力睁开眼睛,偌大的绿瞳几乎贴在他的脸上,似乎在通过灌入耳中的水流与他说些什么。
记不住了,贺函舟想。
他几乎是被倒拎着拖进屋子里,垂着只疲软的、一动就痛的胳膊,衣服上的血渍在地板上方曳出混乱的红。
关门的巨响将唯一一声怒骂完全盖住,勉强可以称之为“眼眶”的位置被血肉推挤着眨了一次眼,瞳睛向下俯瞰着,像鹰掠视猎物。
贺函舟喘着气,方才的挣扎已经耗尽他的全部力气,触腕抚摸的过程留下湿漉漉的痕迹,拨开破乱的衣襟,柔软的肉触紧贴着敏感的肌肤,贺函舟难以遏制腰部细微的颤抖,像被拖出河水那样被祂缠着腰,双腿很轻易地被分开,扯下单薄的两层布料。
祂的动作太随和,就像是在寻常的午后享用茶点,一只宽大的肉腕贴着他的面庞,安抚性地不断触摸,有一刹那贺函舟甚至怀疑祂把自己当成猫,这行为无异于人习惯性地爱抚宠物、某种心爱的毛绒玩具。
思绪很快就被打断,被他忽略的触腕无视他的抗拒和愤怒钻进腹腔,贫瘠的医学知识只足矣让贺函舟明白器官的痛觉并不明显,但当祂翻搅着腕足摆弄起一块块还活生生的肉的时候,贺函舟还是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几乎在霎时间痉挛着蜷缩起来。
介于钝痛与牵拉的痛楚之间,一种古怪的、并不完全刺激的感觉,带着肌肉传达来的黏腻的、来源于自己腹腔内部的声响,贺函舟羞赧于这种被当做物件摆弄的方式,却也不合时宜地挺起腰——下体被缓慢地抚摸,拨开阴唇而紧紧贴着肉蒂亵揉,快感与异样的痛觉包裹着折磨他的神经,内脏无疑是乱了、或者还会归位?祂对于这种器官的癖好和新奇感远远超乎了贺函舟的想象——或许对祂来说他真的只是食物或玩具也说不定呢?祂又不是个人。
呼吸声通过身体传达到意识里,祂肆无忌惮地扯动腹腔内部的活肉,湿滑的一只肉触挤在狭窄的身体里的感觉并不好受,贺函舟试着伸出手去抓他的腕足,手却只能抹到一层黏糊糊的、血与某种不知名液体混合而成的造物。他只好呢喃着道:“……太岁。”
不知是否是这句话起了效用,祂当真停下了,用绿色的眼睛注视着贺函舟的脸,似乎是在观察或确认,半晌后带着血水的触手抬起来,又抚在贺函舟的面颊上,蹭得下巴与脖颈满是混乱的血痕。浓重的血腥气令贺函舟想要呕吐,只能反复呼唤着“太岁”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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