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净室禁闭,实际有吃有喝有铺盖,平日伺候他起居的小厮也跟着一起。到晚夕商狗儿服侍他用过了饭,又打来水供他洗漱,一边为他理铺,一边倒腾闲话:“人呐,时也,运也。这姓陈的不知怎的傍上了山海关总兵谷元明将军,此番武举得中,少不得捐个守备、把总,往后在这昌黎县里,谁还敢说他一句不是?我说公子啊,往后咱还是少招惹他为妙。”

        商公子将手巾往盆里一掷,红眼嚷道:“奸猾小人!使把戏诓我,把我卿卿骗了去!”

        没头没尾的一句,商狗儿自然听不明白,愣了一下接道:“公子是说他那书童?嗐,公子喜欢那样式儿的,赶明儿我随你往乡下学堂里相看一个。书童不比旁的奴仆,别人的断没有让给你的道理,毕竟……欸嘿嘿,那是人家房里暖床用的……”

        商公子闻言一把揪住他领口:“什么用的?!”

        “暖床啊,就是……干那事的。”商狗儿挑动眉头,抿嘴笑道,“公子若等不得了,我去叫猫儿来,他常与庄上伙计们做那勾当,熟门熟路……”

        “滚!”商公子暴跳起来,一脚将这没眼色的小厮踹出老远去。

        商狗儿连滚带爬逃出门去,当啷一声将门上锁:“得罪了,公子,老太爷叫你好生反省、不得外出,你忍耐些个,过两日就放你出来。”

        商公子在里边咣咣踹门,发疯似地闹到半夜,直到三更敲过,他终于力竭趴在地铺上,脸埋在被里呜呜地哭。屋里灯烛瞬间全部熄灭,他都未察觉。

        幽冥中他感到身边似有人靠近,接着便是一声轻叹。

        “哎,傻子。”

        商公子浑身一僵,随即翻身便将人扑进怀里,哽咽道:“伽南,你为何不认我?他对你……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