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嗓音干了干，“为什么……要杀他？”
垂落的手在发抖，他一字一句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只要喜欢我的都要杀了吗？”
“为什么？”男人眨眨眼，漫不经心勾起一个笑，眼底浮现出玩味，“亲爱的，难道你还不了解你的父亲吗？”
有什么东西即将呼吁而出，陈越指尖微顿，“什么意思？”
“你的父亲，又怎么可能会抛弃重病在床的妻子和初入社会的儿子呢？”
“你的父亲，又怎么会舍得让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背上那么大的债务呢？”
男人嘴上带笑，湿黏黏眼神从漂亮的眉一直移到殷红的唇，感受到他的发抖，笑意更大了，“我的好阿越，不要再骗自己了，你只是不愿意承认，那些人为了得到你，把你最敬爱的父亲从推了下去。”
陈越抱住头嘶吼，眼泪不受控制流下，“闭嘴！闭嘴——”
“不是我的错，不是……”他浑身发抖蹲下，茫然喃喃，“对不起对不起——”
“当然不是你的错。”男人抱紧他，语气突然狠厉起来，“老公帮你报仇，好不好？”
黑暗中只有一点光亮，男人把他抱到沙发上，一遍遍承诺会把那些人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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