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一如陈越之前所看到的一样,铺天盖地的玫瑰花在雪中盛放,墓碑竖立在中间,格格不入的红色墓碑仿佛流着鲜血,是其中最鲜艳的玫瑰花。

        死者四肢残忍分离,和断开的地方相隔几厘米,组成一个“大”字摆在正中央,双眼合闭,安详温和。

        虚假的塑料玫瑰花飒飒吹向一边,如同副浪漫主义者笔下的画作。

        陈越盯着照片,他以为自己会呕出来,但是没有。

        他抬起头,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平静,“江警官,我想问问,到底什么才是正义?”

        走出大门,比来时温度降了一度,差别不大,但陈越还是拥了拥衣服,不自觉缩起来。

        手机屏幕亮起,陈越没有犹豫,手指一挥点开接听键,熟悉的声线从对面传来。

        “阿越,我回国了。”

        唐桦笑着道。

        “亲爱的,怎么回来那么晚?”

        男人很喜欢从背后抱住他,像只粘人的小狗,用自己脑袋蹭着归家的主人,盖住外面陌生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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