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一直不相信楚识檐真死了。

        体内的蛊虫还在,时刻证明楚识檐还活着。他从前恨这条蛊虫,恨自己有如此难堪的一面,可得知楚识檐死的时候,他又庆幸自己可以靠蛊虫得知这件事真假。

        楚识檐没死,这就足够了。

        说不上什么情绪,他总觉得楚识檐不应当这般容易死去。他可以有无数种死法,死在边疆凛凛剑光下,死在万人城墙前,偏偏不应该死在朝廷内乱中。

        更不应该死在一手带大的凶狼手中。

        他可是走一步算十步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去。

        陈越敛眸,盯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水中荡起涟漪,面孔也逐渐模糊。

        身后传来一音。

        “可是陈太傅?”

        陈越转过身,只是轻飘飘一眼,清风明月都映入眸中,一如当年状元郎骑马过长街时意气风发。

        那人更加确定了,连忙躬手作楫,“陈太傅。”

        “不必如此,我已经不是太傅了。”陈越也认出了他,是摄政王下的医士,“叫我名字便可。”

        医士摇头,“不妥,殿下有恩于我,于情于理您都是我的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