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从脚板爬上尾椎骨,他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那是他自己的模样。
“找我什么事?”楼观鹤语气不耐,平时的装模作样也不愿意了,“说快点。”
左手上的佛珠不断转动,在压抑了即将迸裂出来的戾气。
“我昨晚又梦到你妈妈了。”老爷子躺在病床上,视而不见,“她问我你过得好不好。”
他望向楼观鹤,咳了俩声才继续道,“观鹤,我要怎么和她说?”
转动的佛珠卡住,手掌攥紧珠子,臂上肌肉绷紧,经络凸出,不知用了多大力气。
老爷子收回目光,“她说,你执念太深了。”
红线无缘断裂,佛珠劈哩叭啦碎落一地,楼观鹤掀起眼皮子,神色冰冷,嘴唇抿成条直线,透出股凶狠。
“这是第几次了?”老爷子盯着天花板,苍老的声音响起,“大师说,断了第三次就是没有缘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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