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锅子里,开水咕嘟咕嘟地翻腾着,馄饨一个接一个地浮上来,薄薄的面皮像一团团浸透了的餐巾纸。
我把煮好的馄饨倒入备好了料的海碗中,用调羹搅拌均匀。
积在碗底的葱花浮上汤面,澄澈的馄饨汤被酱油染成淡淡的茶色,白润的猪油被热水烫过,化成一圈一圈的油花,在热气腾腾的汤面上腻开。
我对自己的作品相当满意,小心地将馄饨从厨房端到餐桌上,注意到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
我的出租屋并不是什么宽裕的地方,厨房和浴室之间只用一道磨砂的玻璃墙隔开,没有到看得一清二楚的程度,但也大致能分辨另一边的人影。
此时,我就能够清楚的看见玻璃门后面的黑影,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那里,已经有好几分钟,倒是有一点怪谈的气氛。
我走过去敲了敲门,“洗好了就快点出来吧?我也要用浴室哦。”
这突如其来的提醒显然吓到了门后的人,变了调的答应声从另一边传出来,“马上——”
洗衣机空空地转动着,趁着阳台上还没晒衣服,我打算先去抽根烟。
高中的时候,我是不抽烟的,家里当然也就没有存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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