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探索的深入,他不像我刚认识时瘦得令人担心了,刚认识的时候,我每次瞥见他薄薄的肚子,好像连骨头的形状都清晰可见,脑子里就会出现“有没有好好吃饭啊”这样的担心。
在正常饮食后,他的身高也一下子蹿起来了,虽然还是很瘦,但起码不到那种不健康的程度了。每次看到,都觉得很有成就感,就像看到了被喂养得皮毛油光水滑的宠物一样。
“馄饨?”他的声音把我的思绪带回当下,我看他盯着热乎乎的瓷碗,眼神不是很信任。
“好吃的,”我对他说,“我就坐在这里,看你吃。”
我这么说,是因为他吃饭是要人陪的,我也习惯了。
但是这个褚明川显然是第一次听别人对他说这种话,很吃惊地看我一眼,转回头去盯着馄饨汤,盯了一会儿,很谨慎地拿起调羹,舀起一只,送进嘴里。
“好吃。”在舌头品尝到馄饨的那一刻,他眼睛一亮。
“当然啦,”我颇有些得意,“我又不会骗你。”
馄饨当然不是我自己包的,我的厨艺没有好到那种程度,是从老城区弄堂里有名的老字号里买的半成品。
在我还上幼儿园的时候,外婆经常牵我去那家店,巷子里拐进去的小小木门,跨过门槛,屋檐和隔壁的老旧院墙框出一线天井,湛蓝玻璃门上用即时贴裁出褪了色的店名,跑堂的大娘们用方言大声报着菜名,手脚麻利地收拾过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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