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做事总是有原因的,既然她说这是教育,那其中必定有我所不了解的某种规律。
当然了,小狗不懂这些,他只知道我喂它食物,抚摸它,还陪它玩,小狗于是爱我。
那个时候,我家门口是个很大的十字路口,连着隧道,经常有巨大的工程车来往。
我放学后,在马路的另一边的等红绿灯,小狗不知道为什么,从家里跑出来。
什么也不懂的小狗,当然也不明白交通规则,看见我,就摇着尾巴要冲过来。
一辆扬满了尘土的清障车从隧道里开出来,庞大的身躯像从洞中悄然滑出的某种古老而威严的山神,在现代的柏油马路上,缓慢而不容置疑地轧过去,在一人多高的轮胎下,一切都显得很轻。
信号灯绿了又红,我站在马路的那一侧,凝视着那些粘连在路面上的肉泥。
我什么也还不明白。
于是我回家,吃饭,做作业,看电视,睡觉。
熄灯之前,我妈回家了,她一如既往地忙碌到深夜,我能听见她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地方,衣料摩挲,手提包里的杂物互相撞击,一切都响亮到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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