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质问,“你杀了他吗?”
我没有回答,名字是不必说的,我们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我妈是,”我想了想,觉得应该从这里开始说,“我妈妈是,国内年轻一代里,心理学领域最有名的学者。”
他茫然地看着我,好像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个。
“小时候,我妈抱了一条小狗回来给我养。”
“情操教育。”我回忆起那个时候的场景,她这么说,漫不经心地把小狗塞进我的怀里。
刚满月的小狗还不到十斤,抱在怀里,是小小的会蠕动的肉块,扭动着身体来亲近我,用湿漉漉的鼻子拱我的手。
我妈本来要去做别的事情了,突然扭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黑色的瞳仁一错不错地盯着我,向我确认,“你会照顾好它的,对吧?”
我抚摸着小狗,感觉到它的存在,体温,触感,犬类幼崽干净的皮毛的味道,湿漉漉的鼻子,螺旋桨一样摇晃不停的尾巴。
那个时候我以为,养宠物是和搭积木和拼拼图一样的事情,一切都有迹可循,把所有印象和感受拼凑起来,就能得到圆满。
我于是带着小狗同吃同住,一丝不苟地记录着每一个它身上每一个微小的变动,试图从其中找出什么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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