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父把奶瓶塞给她,语气不耐烦:“快点冲,水温别太烫,烫到我儿子你试试。”
她接过奶瓶,走到客厅冲奶粉,奶粉罐盖子拧不开,用牙咬的时候,牙龈的疼让她想起贺宴名捏着她下巴的力道,他当时说“看着我”,她不敢抬头,他就稍微用力,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很深,像藏着冰,一点温度都没有。
冲好奶粉,她抱着弟弟坐在沙发上喂奶。
小家伙含着奶嘴安静下来,小脑袋靠在她怀里,暖暖的温度让她鼻子一酸。
哄睡弟弟时已经快十二点,她趴在婴儿房的小床边,刚闭上眼,贺宴名的脸又冒出来。
他送她到门口时,手指碰了碰她的头发,语气轻得像叹息:“下次别怪我做出更过分的事。”
她当时没敢回答,拔腿就跑,现在才发现,跑再快,那些画面也甩不掉。
没睡多久,婴儿的哭声把她惊醒。
窗外一片漆黑,挂钟显示凌晨叁点,主卧里又传来父母的骂声:“迟凌!你死了吗?你弟哭成这样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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