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她脑子里只有一片炫目的空白。她不顾身后不知是谁的呼喊声,一手捂嘴,一手提裙摆,发疯般向旁边树林中奔去。

        他若是恨极了她,也惩罚她便是,为何非要用这种比肉刑还残忍的方式,摧残折磨她呢?

        她这一辈子,怕是再也难忘掉那些露骨又残暴的血腥细节,它们将成为她一生的梦魇。

        好难受,好崩溃。

        她感觉自己快要炸开了。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奔向何处,只是不停地跑着,鞋子踩过枯枝与落叶,淤泥和湿苔,奔跑的感觉让她有一种自己正在拼命逃离厄运的幻觉。

        或者说,错觉。

        夜色已经有些深了,树影憧憧,她一口气跑到树林深处,身后似乎没有人追来。

        她扑到一棵树上,双手撑着,大口大口地喘息。

        一旦被抓回去会面临什么,她一点也不愿去想。她如此激烈决绝地反抗,为的只是这片刻的喘息。

        额头抵在干裂的树皮上,充斥脑海的血气渐渐冷却、退潮,她恢复了一些理智,开始为自己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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