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种不在床上蛄蛹十几个来回睡不着的人,着实很羡慕。
不过他睡觉时,也确实不大老实。不知是梦见了什么,眉头骤然紧蹙,接着长臂一扫,半截被子又垂下床沿,吓得姜暖连忙给他又盖了回去。
做噩梦了吧?她望着他那能夹死苍蝇的眉心,忽然生出一个猜测。
该不会每次被子滑下去,都是因为做噩梦的缘故吧?
她有点好奇,却不敢一直盯他脸孔,生怕他会像方才那样倏地睁开眼睛,吓得她差点心脏骤停。
但心底深处,还是泛起了一丝心疼。
他又会做什么样的噩梦呢?是幼时在邯郸艰苦的童年,还是迟迟无法亲政的此刻,亦或者
他的梦里会有她吗?
她额头抵在床板,觉得自己越来越自作多情了。
也许她在他心中,连十分之一的燕国地图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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