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不能逃,只能顺从。因为不顺从的代价,是母亲的无底的崩溃——而这不是他想承担的。
所以他回台湾。没有挣扎。
就像这场转学,从头到尾,不过是另一场服从而已。
「……みなとざきみずお?」
恭连安走到最後一排,将一叠练习卷一本本分发下去。
他身形修长,动作俐落而安静,眉骨凌挺,瞳sE深沉如墨,神情带些凉意让人无法忽视。浏海自然垂落在浓眉上,遮去些许目光的锐利,两侧发丝修得俐落贴耳,让整张脸在少年与成熟之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当他站在凑崎瑞央面前,视线落在作业本上的名字,不自觉念出了声。
凑崎瑞央抬眸微微一愣,没料到有人在台湾会念出他的日文名发音。
一双子眸毫无波澜:「我还没改掉这个习惯。」说完,伸手cH0U回自己的练习卷,在那串平假名旁划了一横,静静地写上:凑崎瑞央。
恭连安看着他执笔的手,眸光稍稍停顿了一下。那名字的笔划沉稳端正,笔尖落下时带点克制,像是习惯了隐忍的人。
他本可以转身离开,却不知为什麽,站了几秒才移开视线。他顺着那只手往上——那是一张安静过头的脸,发sE偏浅,在教室偏冷的日光中显得格外寂静。皮肤白净,五官乾净俐落,右唇角下方有一颗细小的痣,似点在纸上的墨,他几乎控制不住视线的停留。
凑崎瑞央没有表情,但那唇线却天生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彷佛习惯了在人前收拾起一切,连沉默也收拾得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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