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崎瑞央怔住了。

        蜻蜓点水一般、轻飘的一句「愿意」,便将恭连安至今为止跃然而出的关注与付出一笔带过——四两拨千斤。任何语句,在这简单的二字面前皆显得狐假虎威。千言万语,大不过一句「甘愿」。

        让凑崎瑞央,根本无从反驳。

        两人之间没再多话,空气沉下来,一路静静地走。那是一段不算长的返家路,但脚步与呼x1皆被抛光过的傍晚所拖缓,时间彷佛有了些不必要的弯绕。

        便利商店玻璃门上映出两人的身影,细长而并行。门口的灯闪了两下,有人走出,手里拿着刚冲好的热饮,杯口氤氲冒着白雾,凑崎瑞央瞥了一眼那人指尖握紧的温度,低头拉了拉书包带。

        再往前,是那个转角的红绿灯。上次玩问答游戏时,他站在斑马线中间,背对恭连安,脚下踩着反光条,耳後是低拍的风声。那种被注视着的感觉,他一直记得。

        现在红灯亮着,车阵规律地滑过。他们停在路口,谁都没说话。风里有夏天午後洗过校服的味道,yAn光早已收走,只剩些晒乾後残留在衣料纤维里的余温。

        等号志跳转时,依旧是凑崎瑞央先迈开脚,恭连安跟上,步伐不快,眼神落在他右手握着书包边角的位置。那手安静、平稳,无声地透出一种倦。

        他没说话,一直到那栋日式宅邸的门前。

        凑崎瑞央停下脚步,转身,从书包的侧袋中cH0U出一个透明袋子,伸手递过去。里头那件制服摺得极为平整,线角皆对。布面乾净无皱,袖口与领口都明显被熨过,带着低调的洗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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