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连安眸光微散,视线定在凑崎瑞央垂下的眼睫上,想从那一层细致的Y影里读出些什麽。喉头微动,声线放轻了些,低低地唤:「央啊……」

        凑崎瑞央没有回应。

        半晌,他终於开口,语气穿过一层雾气的直觉探问:「是你阿姨要你回家的吗?」

        凑崎瑞央这才抬起头,一双眸子平静得如一汪早已静止的湖面,那眼神既不躲闪,也不抗拒:「她什麽也没说。」

        正是这句话,让恭连安的x口被无形一击敲了下。

        她什麽也没说——因为在那个家,不需要说。

        不需要高声命令、不需要斥责驱赶,甚至不需要一个眼神。凑崎瑞央会自己知道,该怎麽做、该怎麽表现、该如何无声顺从。那不是简单的顺从,而是从骨头缝里长出来的本能,一种为了不出错、不惹眼、能被放心推上台面的直觉。

        「……我送你回去。」恭连安忽然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推却的坚定。

        凑崎瑞央闻言,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似乎这份提议令他感到负担。他的声音不重,却很清楚:「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语气有礼,但那份距离感,恭连安听得出来,不是拒绝他这个人,而是拒绝一切可能卸下伪装的机会。

        恭连安沉了口气,没退,只轻声道:「我做什麽,都是因为我愿意。跟央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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