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住院部的走廊安安静静,只有输Ye泵间歇的滴答和电梯在远端开合的叮声。

        值班室的白光偏冷,投在不锈钢器械盒上,亮得像一层薄冰。

        周矜远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连续三天的化验单和影像报告:转氨酶、淀粉酶、凝血、一个被高亮的结节边缘。

        鼠标停留在CT横断面上,他习惯X地放大、再放大,指尖带着手术刀常有的稳定,仿佛只要把每一处灰度读懂,病人的结局就能清晰起来。

        桌角的咖啡凉透,杯壁的水汽早散了,只剩下一圈浅sE的痕。

        他抬手r0u了r0u鼻梁,视线搭在屏幕顶端的时间——02:31。

        眼角的疲意在这个数字边上稍稍一沉,他没有顺势靠椅背,只是把下一位病人的随访记录打开,把“复查建议”多敲了两个字。

        手机震了一下。

        不是消息,是日程提醒:明早八点门诊,十点术前会。

        屏幕亮起又灭,他没有接着放下,而是顺手滑到通讯录最上方。那个名字停在那里,从来都在最显眼的位置,像一个没有被归档的标签。

        “阮知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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