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碗汤药碗打翻在草垫上,沈惊鸿往后一退,瞪着眼睛望向刘员外。
“老爷真心喜欢你,”刘员外一边说一边往前凑,“这不比夫人白天让你干的那些累活好,老爷不会亏待你……”
刘员外一大把年纪,拖着大肚腩,扑来扑去,根本捉不住沈惊鸿,累了好歹,指着沈惊鸿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叫花子拿乔什么?若不是你跟老爷我示好,我会对你动这种心思?”
少年夺门而逃,不忘一把抱起草垫上昏睡的赤鸟。
沈醉盯着少年怀里安睡的赤鸟,忽然恨极了自己。
他又聋又瞎,所以他通通不知道,他明明就在那里,他自诩感官敏锐,可他竟不知道!
画面一转,到了沈惊鸿更小的时候。
五六岁的模样,那是还没在乱葬岗捡到那颗鸟蛋的沈惊鸿。
被亲生父母卖作路费,村里饥荒最重,没有粮食,村子里的百姓互相变卖孩童烹饪作食。
那对夫妻明知自己的儿子会成为别人的口粮,可还是绑上了沈惊鸿,换了一串铜板。
所以沈惊鸿才会那样厌恶锁链,厌恶被捆起来。
可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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