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出来给沈惊鸿睡觉的柴房也算干净。
沈惊鸿在草垫上翻了个身,将自己蜷缩起来,手几乎抱在膝盖,眉头锁在眉心,睡得并不安稳。
柴房的小窗开着,外头柳絮飘荡,分明是盛夏,沈惊鸿却时不时地浑身打哆嗦。他前些日子总是咳嗽,没有跟人说,大约以为忍忍就能扛过去。
“吱呀”
门从外被推开,油光满面的肥硕男人将自己的脸挤进缝隙,门缝被挤开了些,男人并没将门大大方方拉开,只将身体横过来,小心翼翼挪进柴房,又回手放轻动作关上门。
这人手上端着一碗汤药,汤药上冒着热气,那热气随他滑稽地踮脚走路一颤一颤的。
沈惊鸿听到声响,一骨碌坐起来睁开眼睛,视线触及眼前的男人,刚要开口,那男人急忙在唇间比划了一声“嘘”。
“刘员外。”沈惊鸿开口,声音被风寒折腾得沙哑不已。
刘员外点点头,眯缝着眼睛,仿佛一听对方说话,就得了天大快意似的,抖着两边下颌上挂着的肥肉,将汤药放到一边,手伸向沈惊鸿的脸,半途中又缩回来:“风寒好些没有?”
沈醉冷冷注视着刘员外的脸,他已经知道这人存了什么心思。
沈惊鸿总是能招来这些下三滥的人,因为沈惊鸿好看,但好看得一点也不凌厉,对谁都笑。幼时乞讨,骨架长开了,可皮肉没跟上趟,不至于瘦到皮包骨,但一动就能看见皮下骨头的轮廓,好像谁都能轻易捏碎这少年。
沈惊鸿没喝完汤药,刘员外的手就已经摸上沈惊鸿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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