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没关,从一捺长度中,岑浪正好窥见沈醉解开了衣带。
似是听见异动,沈醉蓦地转过身。
准准地看见了他。
四目相对。
沈醉一副“系上也不是不系也不是”的表情盯着他。片刻后,没了衣带束缚的衣襟落了下来,露出莹白的胸膛和腰腹。
肋下缠着的纱布已经不怎么洇血,但脖子上多出的纱布几乎已经变作了血色。
岑浪抿了抿嘴唇,直起腰,绕到房门口推开门走进去:“伤还没愈合洗什么澡?”
沈醉垂下眼:“我尽量不碰到伤口。”
岑浪叹了口气,扫见茶桌上的小瓷瓶,问:“换药了么?”
沈醉摇摇头。
寒风呼呼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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