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那只蝉叫了两百次。
蛙“呱呱”了三十二声。
山谷里传出一段悠长婉转的鸟叫。
大冬天的,只有妖界的蝉啊蛙啊鸟啊还这么欢腾。
岑浪终于把眼睛睁大了些,双手一拍,后知后觉道:“得救了,我活了。”
没高兴多大一会儿,浑身不自在起来。
活了不假,但总感觉还有尖刺啊刀啊钩啊一刻不停地剜进肉里。
刑具和皮肉分离,带出细小的“嗤”声。
一想到这儿,所有受刑的片段止不住地钻进脑中,少顷,后背上渗出一层汗,凉凉地黏着布料。
他抬手盖住额头,紧闭双眼,蓦地听见一声清冽的琴音传入耳。
琴音弹指间平息了脑中杂七杂八的想法,眼皮渐渐放松,胸口也不再觉得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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