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安陷入纠结。
他坦白了这么多,自己却什么也不说,心里会产生一种负担感,可要是真倾吐了,又会显得他们如今的关系更加奇怪。
朋友不像朋友,前任又不像前任。
经过繁杂的心理历程后,叶芷安还是开口了,将和应溪的那两次见面以最简洁的语言转述而出。
语气平静宛若旁白,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内心掀起的浪潮有多凶猛。
纪浔也一点弯子不跟她绕:“你想让你妈承认你的存在?”
叶芷安双手一紧,“说不想是假的,但我不能这么做……我其实能理解她,她现在已经有了新生活,我的存在只会反复提醒她在梦溪镇经历过的所有痛苦。”
纪浔也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听见她这么回,忽然轻笑,扔湿巾的力气重了几分,“都说无情的人生性最多情,这话用在我们昭昭身上,还真是一点儿不假。”
叶芷安听愣一瞬,想问她怎么就无情又多情了。
纪浔也不慌不忙地给出解释,“四年前,你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地把我蹬开,还不够无情?至于多情——”
“以前你心疼盛清月,不让我给你出气,后来是温迎……”他罗列出一堆人,才往下接一句,“你一会儿心疼这个,一会儿又心疼那个,谁会来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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