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他越是奋力地汲取周遭的氧气,所能体会到的窒息感就越强烈。
大寒那天,他决定褒奖自己,用和秦晚凝一样的方式赏给自己一个解脱,唯一的不同点在于他选择的作案工具是一把美工刀。
从杂货店出来,天上飘起雪花。
那是他来梦溪镇三年,下的唯一一场雪。
冷风吹得他浑身发麻,忽而一道含糊不清的声音扑过来,带着能砸碎他一身坚冰的力量,“外婆,快看下雪了!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晚上我们煮火锅吃吧?”
好日子?
他在心里笑到不行,美工刀莫名其妙握不住了,等他回到家,才发现右手空空如也。
现如今回忆起来,那些陈年旧伤已经变成油画中模糊抽象的一笔,产生不了任何痛感,只有轻微酥麻的痒,挠一挠,就过去了。
纪浔也敛神后选择岔开话题,一针见血地问:“你和你妈发生了什么?”
“我昨晚说的?”
纪浔也挑了下眉,像在反问: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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