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惊讶于自己这样的人,也会有那样不堪入目、卑躬屈膝的时候。

        他分析过。

        也许是乔谅的高洁冷脸和虚伪本色让人趋之若鹜着迷上头;也许是和江柏川的竞争白热化让他失去理智;又或许是他从那种扭曲关系里,真正找到了一丝打破规则的痛快。

        但真正清醒的时候,薄言仍然认为,那些过往都是必须被切除的腐烂伤口。

        乔谅眼眸在眼镜后半眯,熠亮从睫毛底下绽开,如雪亮尖刀。

        像是荆棘骨刺一样,用力从薄言的身上剜过,几乎要把他这幅皮囊杀鱼开膛一般剖开。

        薄言倒是很享受他这样的注视,心脏的跳动都不受控地活跃起来。

        他走近,门自动关上,目光从沉阳脸上一扫而过,缓慢地扯出微笑,含笑道,“沉阳的价值居然值得你亲自来一趟。”

        乔谅表情淡泊,抱着手臂靠墙,推了下眼镜,轻描淡写地转开视线。

        很烦。

        薄言很烦,命运的不平等性更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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