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我宓家也不愿勉强人,便是我爹娘再世以他们为人必会也是这句话。”

        宓家族人和村里的老人们纷纷点头:“宓家老两口是这个做派不假。”性格最刚烈,绝不会强人所难。

        “我今日来就是解除这入赘之约的。”宓凤娘昂起下巴,扫了蔡诏和妹妹一眼。

        鸾娘又羞又愧,脸涨得通红,眼中含泪,一双儿女茗书、茗世左右搀扶她,也是不断擦眼泪。

        诸人扫视过来的目光有谴责、惊讶、责备、鄙夷,蔡诏难堪得舔舔嘴唇,心里却大大松了口气:只要为难这么一会儿就能彻底改姓氏过来,也算是值当了。

        谁知他想要的解脱并未很快到来,宓凤娘又开口了:“只不过当初入赘时蔡诏给我爹娘磕头认祖归宗过,如今既然要走,也要给我爹娘牌位前磕头,还要给列祖列宗牌位磕头认罪。才算是有始有终。”

        “啊?”蔡诏抬起头来,难掩脸上的错愕惊讶。

        怪不得宓凤娘将地点定在了祠堂门口,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他如今可是师爷,以后说不定还会随着县太爷的擢升做幕僚什么的,这当众磕头赔罪,传出去他还要不要脸了?

        被政敌笑话、被上司摇头、被晚辈们鄙夷、被同乡们指指点点……

        一想到那场景,蔡诏额头上青筋剧烈跳动起来,一阵阵头痛。他立刻张嘴抗议,老着脸赔笑道:“大姐,我也算是出仕之人,这样做了以后在官场上还有什么脸面……您就绕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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