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敬珩不动声色用手背擦拭唇角,再度回味起方才的亲昵举止,内心的侥幸多过喜悦。

        失信于好友。

        涸辙于过去。

        所以,连真心都不敢磊落地表达。

        他忽然间意识到,藏在柜子里的人,似乎一直是自己——习惯了与阴暗作伴,会畏惧光明。

        车辆四平八稳地行驶上路,掌着方向盘的人,却心乱如麻。

        路过第一个红绿灯的时候,阮绪宁像是从夜色中汲取到了足够的能量,终于再一次望向丈夫。

        轻柔的呼唤一如既往:“贺敬珩。”

        认识这么久,贺敬珩早就学会了在阮家小姐直呼他人姓名的间隙、思考她所想表达的意思,是质疑,是说教,是安慰又或者是请求帮助。

        但这一次,他猜不出来。

        递过余光,示意自己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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